3月17日的南方周末报道《水气土新三司改革前传:螺旋式回归|重构环保部》发布后,不少读者质疑,中国环保部门专职管理大气环境的人数真的那么少吗?加上环科院等事业单位后,人数是不是和美国相差无几?
小千翻出了中国清洁空气联盟2014年报告《灰霾防治须投入多少“钱”和“人”?》(以下简称报告) ,找一找中美大气环境管理究竟有多大差距。该报告的主要数据是2012年,据报告编制者称,美国环保局在这几年略有裁员,而中国的环保人员在“大气十条”发布后,人员略有增加,但是整体差别不大。
图片来源:《灰霾防治须投入多少“钱”和“人”?》报告封面
国家级: 1424人 VS 200人
总体而言,2012年美国国家环保局有17106名工作人员,而中国国家环保部工作人员总数不到美国环保局的两成,只有311人。若包括环保部机关本级、各派出机构、直属单位,截至2011年底,在编人员也只有2935人。
光有人还不行,还得合理地进行人员安排和各职能的分工细化。
2012年,美国环保局负责空气质量工作的人员共有1424人,其中总部办公室865人,区域办公室559人,职能细分为环境项目人员、管理人员、研究人员、技术专家和监察人员等。
水气土三司改革之前,中国在环保部污防司设有大气处,其他相关部门如监测、监察也有与大气污染防治相关的职能。不过,将所有相关部门针对大气的人员加总起来,也不到50人。若再加上环保部直属的开展大气污染防治研究院所人员(环科院、环规院),初步统计,总数不到200人。
州/省级 1279人VS 22人
加利福利亚州是美国人口最多的州,也是美国空气质量最具挑战的地区,如闻名世界的“洛杉矶光化学烟雾事件”。加州空气资源管理局有九个部门,1344名员工。包括工程师、律师、项目经理、研究人员和执法人员(如下图)。
图片来源:《灰霾防治须投入多少“钱”和“人”?》报告资料
除去负责温室气体减排和气候变化工作的人员,管理局共有1279人负责大气管理相关工作。在治理空气污染行动开展较早的广东省,很早便设置了大气处,但加上广东省环科院、监测站、监察等专职于大气领域的研究人员,也仅有约22人负责大气管理。
城市级别78人VS 30人
位于美国西北部华盛顿州的普吉特海湾地区曾有大量的工厂和火力发电厂,空气污染较为严重。为应对污染,普吉特海湾成立了清洁空气管理局,并具体的分出了包括执法、监测、空气质量、项目工程/许可证和行政管理在内的5个工作领域,共计78名工作人员。这些工作人员中,有过半数从事执法和行政管理的工作。经过几十年的治理,大部分的区域已经达到了PM2.5的国家标准。
再看回国内,相较于省级环保部门,地市级的监测、监察人员略多,但和美国亦有差距。例如济南市环保局及直属部门共有约30人负责大气管理,其中有7名是环保局负责大气工作的人员(包括4名尾气科科员);济南市环保局监测站和环科院中负责大气污染源监管的工作人员有4名。
政府人不够,市场来凑
美国国家环保局的主要工作内容除了为州级环境项目、非营利项目、教育机构以及其它项目给予资金支持之外,还要对广大群众进行环境科普工作,发布环境相关信息等。
资金的投入可以在短期内大幅增加,而人员的投入则需要一个能力培养的过程。中国在治理大气方面除了需要大量资金长期持续的投入,同时还需要有众多专业的科研人员和管理人员参与政策及措施的制定和执行,需鼓励更多的专业服务机构、研究机构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专业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