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博新能源财经(BNEF)新近分析发现,在德国和英国,即使剔除政府补贴,风能也是发电成本最低的能源。这是G7国家的可再生能源发电产业首次实现的里程碑式进步。
不仅如此,风能和太阳能在美国的发电成本也明显减少。计入政府补贴在内,去年风力发电的成本在美国各类能源之中最低。太阳能虽然落后于风能,但成本也在迅速下降,特别是新项目融资方面的成本。
这一进展与华尔街见闻去年文章提到的美国能源业动向一致。当时该文章援引投行Lazard的评论称,美国多数地区的大型太阳能和风力发电厂已具备成本竞争力,就算没有政府补助也能和天然气发电厂匹敌。这意味着美国能源市场转向可再生能源的可行性显著增加。
为何发电成本剧减代表着可再生能源的重大突破?
彭博皇家线上官网(中国)有限公司社报道解释,煤炭等化石能源发电长期拥有的一大优势是容量因素(capacity factor)——每年实际生产力与理论最大产量之比高,并且有可预见性。比如天然气发电的容量因素约有70%,而太阳能由于天气和季节变化影响可能只有20%。
随着可再生能源应用越来越普及,化石能源的容量因素相应下降。因为对发电厂来说,新建太阳能和风力发电项目的边际成本几乎等于零,只要有新建的煤炭和天然气项目就要耗用更多的这类燃料。所以发电厂会选择建零成本的可再生能源发电项目。
而如果可再生能源发电设备越多,煤炭和天然气发电的利用率就越低,利用率低,其发电成本自然攀升,成本攀升就会刺激更多的新发电项目采用可再生能源。这便形成了有利于可再生能源开发的良性循环,也就是下图展示的煤炭和天然气发电的恶性循环。
BNEF的分析师Luke Mills也提到,从成本角度看,可再生能源变得越来越有竞争力,和化石燃料有了更多的直接竞争。后者的利用率正在下滑。
BNEF认为,美国的风能和太阳能发电量已经比例很高,足以影响煤炭和天然气发电厂运营的时间。现在如果计划投资几十亿美元开一家煤炭或者天然气发电厂,必须预计在其生命周期几十年内,发电厂的利用率可能随着时间推移逐步下降。容量因素降低给成本估算带来很大不确定性,也影响了这类发电的投资。
下图可见煤炭、天然气、风能和太阳能发电去年二季度以来的容量因素增减变化。